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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记得多年前孙夫人指着她的鼻子骂,如今再见,她会按不住自己将孙夫人弄死。

“母亲不必害怕,孙家欠您的,您该留下。”秦棠溪拿了一块盘子里的干果,果子晒干后腌了又晒,多了些甜味。

她想起上次的糯米糕,还未曾给明姝试试。

明姝的性子愈发教她害怕。

安太妃不知她的性子,但一点都没有因自己女儿位高权重而不高兴,相反,她很忐忑,这么多年来已无人敢说起那段往事了。

她望着眼前的女儿,“我不计较你喜欢谁,见过太多的肮脏事情后,你与皇帝之间太过干净了。”

那种干净是感情之间,没有那么多的算计与利用。

当年她曾利用过孙太后,她想报复苏家,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。

“母亲说得很轻巧。”秦棠溪嗤笑。

“是吗?前些时日我同皇帝说了德宗陛下。”安太妃抿了一口清茶,对面的秦棠溪不高兴了,“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?”

“我只是告诉她捷径罢了。”

秦棠溪拿着果子的手顿了顿,闭上眼睛,道:“您不在意名声吗?”

“溪字何解?”安太妃骤然问道。

“溪……”秦棠溪猛地睁开眼睛。

安太妃却提醒她:“乾宗若真宠你,怎会用溪字呢?不过是让你为明帝卖命罢了,你自己心里清楚,当时那种情况,信国公对你尤为疼爱。他走了铤而走险的路子,用你安抚住信国公,若疼你就该帝位给你,若疼你,就不该摄政。”

秦棠溪不过是乾宗心中一颗棋子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