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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静初小脸惨白,细指紧握着玉佩,吓得咬着下唇,“陛下、这、这是……”

“砸了它还是砸了你自己,二者选其一。”

赵静初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尽,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帝,但圣意难违,只好颤悠悠地抬起手臂,猛地往下一砸。

玉质天成,清脆的响声震得人耳朵嗡鸣,殿外伺候的宫人更是打起了精神。

他们司空见惯,只是可怜了赵姑娘。

皇帝满意,素来温柔清透里的眸子里显露出夜色的冷意,“长公主将你举荐给朕,朕自然要好好待你,给你贵人的封赏。但无朕的命令,不许踏出寝殿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赵静初当即哭了声音,这同孙太后说得与她不一般,明明是长公主,怎地突然就变成了陛下。

她忙提裙跪了下去,重重地叩首哭诉:“陛下,臣女心慕长公主,对她忠心不二,且殿下说过会好好待臣女,请陛下高抬贵手放了臣女。”

“不必了,领赏退下去,朕不想见到你。”明姝摆摆手,唤了拾星进来,“送到庆安殿给孙太后请安,就说赵贵人今后就住在宫里了,让太后给她安排一间殿宇。”

拾星忙答应下来,吩咐宫女将人请出去。

“陛下……”赵静初拼命地叩首,眼见着宫人靠近就朝着皇帝爬去,“陛下、您放了臣女、放了臣女……”

拾星动作快,识趣地捂住嘴巴将人拖了出去,塞上车辇送去庆安宫。

殿内的明姝沉寂下来,扣着身侧几案的手稍稍用劲,指节泛白,脑海了回荡起那句话。

殿下说会好好待臣女。

翌日清晨,乌斯国使臣来给皇帝请罪。

卡那兹毕恭毕敬地跪在皇帝面前忏悔,用大魏的话来阐述自己的错误,男儿声泪俱下,甚至说今年的岁贡会加一些,以此赎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