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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是皇帝在做,她好似未曾参与,瞧着今日皇帝的样子,好似不大高兴。”江知宜迟疑道。

“她愿意放手,小皇帝未必有能力吃得下,再过几日,她就会接手,以退为进的策略,你看不明白?”男子提醒道。

江知宜露出了然的神色,“我且试试,但信安王的嫡女回来了,此事就难办了。”

“不管如何,也要将她逼上帝位。找人暗中跟着那个郡主,必要时杀了。”男子神色阴狠,双手紧握成拳。

江知宜没有再说话了,谈何容易,长公主本就无心为帝,不然早就废了小皇帝。

长公主告假半日后回到署衙,秦捠先寻她说话。

“江淮逆党存活二十多年,先帝年间想过多种办法去根治,都没有效果。若是一味硬杀,也摸不清那些老巢。江淮传来消息,他们组成了天理教。您听听这个名字,什么天理,臣的意思的让人去秘密探查,潜入内部去打探消息。但是荣昌侯非要派兵硬拿人,极有可能冤枉无辜,他们还想从中揽兵。”

“皇帝心性不坚,耳朵根太软,荣昌侯想借机得些兵权,不如就随了他的意思。”秦棠溪眼眸微眯,修长的手指在桌角上敲了又敲。

这是她心绪杂乱的表现。

秦捠跟随她多年,一眼就看出她的反应,“殿下心绪不宁,可有其他烦恼的事?”

“无妨,吩咐下去按兵不动,皇帝这么说,就尽量安排。”秦棠溪果断道。

“臣领命,礼部今晨询问信安王府嫡女回来一事,若是真的爵位一事也需同殿下商议。”秦捠说起其他的事,信安王膝下无子,仅得几个姑娘,庶女上不得台面,嫡女又早夭,不想半道说是信安王故意而为之,就为了她可以活成年。

秦棠溪沉默下来,指尖再度在桌角敲了敲,速度反而加快了些,哒哒响了数声后,才猛地开口道:“嘱咐礼部先不必忙碌这件事,压后再说。”

秦捠没多问,领命退了出去。

屋内光色黯淡了些,南窗下的盆栽绿意充足,春日里的雨水都很滋养,几日间就长高了不少。

莹白的指尖落在青翠的枝叶上,纤细的指甲掐着叶根,慢慢地掐出些绿色的汁水,汁水染得秦棠溪满手都是。她慢慢地松开绿叶,凝望早就不干净的手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