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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鸦雀无声,皇帝更是沉默不语,因为她知晓自己说一句,长公主就会有后招等着。

大臣们渐渐交头接耳地说起话来,吴谙顶着压力,回话道:“殿下是为逆臣鸣不平吗?信国公谋反,是有铁证的……”

“孤说的是任命一事,与信国公的案子无关,世子年纪轻轻怎地耳聋了?”长公主回眸看他一眼,冷厉顿生。

秦捠按耐不住,冲着皇帝揖礼道:“陛下,长公主心系朝政,以律法行事,言辞过激,陛下当赦免。”

有了这么一层台阶,小皇帝长叹一口气,迅速顺着台阶下:“秦相所言极是,阿姐也是朝堂着想。既然有罪,就该依律法处置,国法无情。”

长公主面色冷淡,揖礼道:“陛下圣明。”

朝臣跟着附和,高呼陛下圣明。

朝会结束后,朝臣鱼贯而出,皇帝昂首挺胸走在前头,意气风发。

回到内殿后,小皇帝猛地踹翻了身后紧步跟来的内侍,接连又踢了两脚,怒骂道:“跟着那么紧做甚,你也想踩在孤的头顶上,怎么、都跟着长公主一般,都去找她、找她……”

内侍被踢得呕吐鲜血,其他人不忍,却又不敢上前去劝解,忍着心惊跪喊陛下息怒。

发过怒气后,皇帝忽感一阵脚疼,站直身子就冲着外面吩咐道:“将秦见晗找来。”

走出太极殿后,秦捠一路跟着长公主,最后忍不住道:“殿下今日是否过激了?”

他是觉得陛下过于儿戏,想让长公主劝解一二,但未曾料到长公主会这么强势地将人直接送入台狱。

身后宫阙重楼,雕栏玉栋,脚下青砖过于冰冷,冻得人发颤。秦棠溪停下脚步,转眸看了一眼秦相,道:“治病当治本。”

秦相猛地一顿,不得不同意这番道理。

任命一事停息后,到了休沐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