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撑着。谁啊?谁对我这么好?“那可是老天开眼了。我就想看看你的态度,依你看我是该严处还是从轻发落?”
“就凭你这问法就该严处!”兰陵不屑的眺我一眼,“现在是扳道理的当头,还不到认罪服法的地步。不管是严处还是从轻发落都不该从你嘴里处理,只要能把道理扳倒了,就是一文钱的责罚都不该认!”
唉!我这时就盼了谁能罚我一文钱把这事揭过去算了,就凭我那辩解折子还达不到颠倒是非的效果。兰陵给我个提示,至少有人觉得我是对的,我这一套大逆不道的制度在高层建筑里居然有市场。还真没想到。
兰陵维护我是肯定的,但这个当口她不好积极表态,堂堂长公主直接和谏官对干,明目张胆干预朝政只会沦为笑柄。只能在背后动用自己的势力拉我一把。
作为李治就更不好表态了。尽管兰陵说过元首私下对我有好感的话,国本不能动摇,再大的好感也比不过他李家江山,再小的事一旦被摆在桌面上就不好讲情面了。
“夫君堂堂学监,掌管织造学。既然他是针对咱家织造作坊的事,想要扳理也不难。”颖一边抽了九斤屁股一边朝我提示。九斤今天是非挨打不可了,前次奶娘抢得快,没得逞;今又再接再厉给妹妹拿跑当了颖的面就朝雪里埋,和我塞他时候如出一辙。
出发点是好的,想叫襁褓里的妹子感受下他当时的快乐;所以颖这暴力娘就加倍满足儿子,清脆的抽动声动感十足,无论从视觉还是听觉,给在场所有人带来全方位的震撼。
“回屋反省去!”颖打的手掌通红,累了。九斤扶了墙朝门外挪,九斤奶娘站门口不敢劝,心疼的捂嘴掉泪还怕哭出声来惹夫人更恼火,知道九斤出门才赶紧抱起来朝厢房跑。二女和老四则见怪不怪,这种打她两常挨,不在乎了。
打的颖气喘吁吁,我跟前茶碗端起来两口就见了底,“亏妾身抢住了,要不非出事不可。”
“下次给他都不敢了。”一顿臭揍就长了记性,孩子嘛,偶尔打打有好处。我这号的小时候挨打还是少了,要不就不会出今天这事,比挨打还受罪。
“不敢就好了,他什么不敢?”颖朝椅子上一靠,立威般的朝二女、老四冷眼扫过,“你俩先出去。”说罢朝我甩甩手,“腕子崴了。”
“先崴着,打孩子用得着那么大力气?没看见九斤刚都走不稳了,下次轻点。”
“妾身有分寸。”说着自个也乐了,“不知道九斤给妹妹朝雪里塞时怎么想的,可妾身抽了几下到开了窍。”
“打孩子还打开窍了?”这说辞希罕,和我那份辩解折子有异曲同工之处,不可理喻。
“一开始就错了,从上辩折就错了。”颖不在意我怎么嘲讽,只顾说自己的道理,“就和这打孩子一个道理,巴掌抡起来才不管对错,抽完再说,抽多少下凭人家的性子。不管怎么辩解,暂首先就把自己放了个挨打的位子上。”
女人家心思太浅,当朝廷和过家家一个道理,可说了就叫她说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