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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汨罗一听忍不住乐了,“你不是废话么,一个是看别人写的,怎么看怎么不满意,一个是自己写的,怎么看都天下第一完美。”

“胡说,我哪有这么自恋。”沈延卿严重不同意她的说法,反驳一句,又继续往下说,“有一道题很难,问要做什么检查,我看到正确答案,是临床基本不做的一个,一百多分试卷,就一个写道的。”

江汨罗闻言点点头,“这学生很用功罢?”

“不知道用不用功,但很会考试。”沈延卿失笑,“他估计是把记得的检查全都写进去了,密密麻麻一大片,反正按点给分,写错又不倒扣。”

江汨罗笑着回应道:“那是啊,毕竟背的知识点不一定记得,能写多少是多少,万一踩中标准答案大礼包了呢?”

“我就烦那些字丑还写得挤在一起的,错别字涂成黑乎乎一圈的,看着眼都晕了。”

“可是你以后当老师,少不得要改试卷的呀。”

“我以后一定要带研究生,能帮我改卷子的那种。”

“你努力嘛,肯定会有的到了,下车。”

就是这样没什么营养的无聊对话,大半个月没见了的两个人也能说一路,一点都不觉得闷。

也没有人去提杜家的事,或许在他们的潜意识里,都觉得杜家与不愉快划等号。沈延卿更不会去问杨嘉达他们让她做的事完成得如何了,他巴不得她永远不要去涉险。

但有些事始终还是要提到的。

在主菜的烤牛排上桌以后,江汨罗抿了口红酒,终于提起了下个月的事,“姥爷说下个月的七十大寿要大办,你要不要来?”

沈延卿切牛排的手顿了顿,然后又继续,然后把切好的牛排和她面前的交换位置,“我去?你确定他老人家会欢迎我?”

江汨罗握着叉子,戳了块牛排,“今晚回去他就会问了的。”

“那就再说罢。”沈延卿想了想,这样应道,决定见一步走一步,船到桥头自然直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