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很习惯于回答母亲的问题,既然她没有发问,他当然不会有什么话说。

孙清看着他,叹息一声,又道:“所以,指望她有什么祖孙情,那当然是不可能的。”

“但是,未必她就完全没有在乎的东西!”

“你与她接触,可有了解过,她在乎什么?”

这确实是重点。

月沧澜回忆了一下自己与严以白接触过的每一次,从记忆里抽丝剥茧,找到了一条关键信息:“她说过一句,只要这江山还在大蜀的手里,在皇甫氏的手中,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在乎的。”

他看向孙清,问:“母亲,我看她像是有那种意思,倘若我有本事把皇位夺到手,她也会承认我!”

但他不敢说,严以白说了很多看不起孙清的话!

不!

那不是看不起,简直就是鄙夷到了骨子里!

一提起孙清,严以白那冷嘲热讽,字字句句都跟带着刺儿似的。

月沧澜都不知道,严以白跟孙清到底有什么仇恨!

可这些话,肯定会让孙清不开心,他就不说了。

孙清冷笑:“我一直很怀疑,那个死老太婆,是不是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往。但我打听不出来。”

“这件事,大概皇甫令尧他们也是不知道的。”月沧澜不想在孙清面前提柳拭眉。

第一,因为他心虚。

第二,当然是,少提及柳拭眉,不会引起孙清的记恨,将来才有可能保下柳拭眉。

他们这一次,算是背水一战。

如果侥幸赢了,他要留下柳拭眉。

不会让她去死!

但他也很清楚,那必然要经过孙清的同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