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追问:“这个人,也是你的孙子,你打算怎么样?就这样看着他闹事,隔山观虎斗?”
“他叫月沧澜,是你孪生弟弟。”严以白直接告知:“柳拭眉做皇帝,做得挺好的。只要她不想改国姓为柳,哀家也希望她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。左右……”
她看了一眼皇甫令尧,道:“你也不像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。”
皇甫令尧:“……”
虽然她自己心里有数,不过这么说他,他不要面子的吗?
他心里不爽,也要膈应回去:“当初皇祖母可不是这么说的!你对我媳妇儿意见大得很!”
严以白也不生气,道:“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。哀家担心她改朝换代。有那等疑心,是必然的。”
她又道:“你要如何与月沧澜斗争,哀家不会插手帮他。当然,也帮不上你们什么。”
皇甫令尧不知道自己这个祖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奇葩,为何能够把事情看得这么开。
儿子斗死,不管。
后宫斗死,不管。
孙子斗死,依然不管。
她到底在乎什么?
只在乎这片江山姓皇甫、而她睁眼看着就行?
只见严以白又道:“至于孙清……邪不压正,她那样的人,迟早是要倒的。”
她看向皇甫令尧,道:“人可以贪婪,但不可无度。人可以狠毒,但不可无良。人可以谋算,但不可无德。”
皇甫令尧一震。
没想到,这么有哲理的话,竟然从这位什么事都不管的太皇太后嘴里说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