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朝墨儿看去,笑道:“叫在下伤心呀!”
墨儿: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明知道他是出自家风严谨的张家的二公子,她都要怀疑眼前这人是个登徒子了!
她白了他一眼,在一旁距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,道:“成,张大人慢慢看,左右耽误的并非我的时间。若陛下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地方,耽误了事儿,也是张大人你的锅!”
张怀低头,重新摊开了卷宗,低语了一句:“脾气还挺呛人。”
但之后,他是认认真真投入了看资料之中,并没有任何多余造作。
时不时,还提出了好几个疑问。
譬如:
“永县的水田,大多数高于河床的水位,便是造成容易干旱的原因。把河床垫高,你看可行么?这可比修建堤坝来得简单一些。”
墨儿答道:“不行!陛下说了,这种情况,在枯水季节是有好处的。但丰水季节却容易形成更大的洪涝。永县容易干旱,不容易洪涝,便是因此。张大人,可不要顾此失彼呀!”
张怀点点头,又问了好几个问题。
墨儿一一说了解答,甚至都不用看卷宗。
毕竟,这份资料确实是她整理出来的!
张怀问着问着,突然来了句:“墨姑姑,张某看的这一份卷宗,可是你亲手誊写的?”
墨儿看了一眼,道:“是我誊写的!”
“这字,写得着实不错。”张怀由衷赞了一句。
事实如此,能够念书的姑娘不多,识字的奴婢也就更少了。
墨儿答道:“奴婢从小伺候陛下,陛下惊才绝艳,也不允许她身边的丫头短视。故而,从小盯着奴婢练字。还算能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