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将离听他这么说,竟然噎住了。

换了他,又何尝信得过别人?

如此拖延了一天,正月初六日,皇甫令尧才踏上西去的行程。

皇甫令尧走了后,柳拭眉坐在殿内,叹气又叹气。

恰好,温书青带着内宫的庶务过来。

见她那副丢了魂的样儿,不用问,温书青就知道她这是为什么。

她无奈摇头:“我说陛下,你一个当皇帝的女人呢,又不是离不开男人!”

事实证明,柳拭眉不是离不开皇甫令尧,离开他照样过得好好的。

但心中的牵挂,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消减的。

柳拭眉撇嘴,道:“你能说出这种话,朕就要替定王点蜡了。”

可不是吗?

能这么说的,代表着温书青对皇甫霖还没有深爱!

温书青淡淡一勾唇:“那倒不必。基本上,我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吧。”

皇甫霖那个身子骨,这辈子都别想像皇甫令尧那样四处跑的,注定他只能待着哪儿也去不了。

能出个帝京的京郊赏花、待上一天,都算他牛!

这种人,他能上哪儿去呢?

而他又粘人,绝对不允许温书青离开他去很远的地方,必须每天见着才行。

两个时辰不见就要找的那种!

她能去哪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