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远不由好奇:“你不担心会治不好吗?”

“失忆而已,治不好就治不好吧。”张妙蓁的想法很单纯:“前尘往事忘了就忘了,以后过好也是一样的。”

“我竟无言以对。”邵远不得不佩服:这种想法太理智、冷静了!

他想想自己,能不能这样豁达?

真的遇上这种事会是如何不晓得,但现在想大概不能吧?

一般人失忆了,想的肯定都是“空白的自己”,但张妙蓁她知道重点,比较看重的“崭新的人生”那一面。

这样想,果然人会比较轻松得多!

帝京,女帝寝宫内。

柳拭眉让人把皇甫执抱了过来,与皇甫令尧夫妻俩正在逗孩子。

回到了自己的躯壳后,她跟自家狗子自然有很多很多说不完的话。

听他给自己讲了自己昏睡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、以及他的心情,她也都将大概的事都掌握了。

此时看着眼睛亮堂堂的儿子,倒是有件事,她觉得很重要!

“令尧。”她喊了一声。

说是一起逗孩子,但其实不是。

皇甫令尧正在看奏折,时不时看一旁抱着孩子的母子二人,这阵子的不安定也终于都沉稳下来了。

可惜了念念只能在国师那边养,不然一家四口在一起,那多完满?

人生啊人生,总是有缺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