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无意外,相府嫡女柳拭眉,应当在未婚失贞的狼藉名声中,不是被人装猪笼沉塘、就是自己羞愤地自绝而死!”
“但你……亲生父亲,嗯?”
这个尾音,带着极为强烈的嘲讽疑问。
她嗤笑一声,道:“你的态度就是,给了嫡女一顿毒打、再让柳妍儿取而代之去参加太子选妃。为了拱柳妍儿上位,甚至嫡女住了十几年的院子,也要让给那低三下四的东西!”
“这算什么呢?饱读诗书的柳卿,朕倒要问问你,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,怎么写啊?”
说着,她又在第二列写下:纵庶害嫡。
就算柳妍儿是后来扶正了的,勉强算个嫡女,但在柳拭眉的面前,她生来就是低了一等!
果然是清账!
柳赋昀冷汗都冒出来了!
在这七月天,他感觉自己的汗衫已经湿透!
柳拭眉又道:“在那般迫害之下,朕凭借着一己之能、力挽狂澜,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!”
“且不谈当时的敦愚王,是个什么样的存在。只说当时朕的境况……”
她顿了顿,询问:“柳卿,你双眼要是不瞎、心若是不盲,应该很了解才对啊!你说是吗?”
当时是什么情况?
堂堂的相府嫡女,一夜之间声名狼藉,没死并不是算她命大,而是……
她自强的结果!
她不惜贬损自己的身价,求见皇帝自请为奴为婢侍奉敦愚王,当时谁也不晓得皇甫令尧不是个傻子,在那等局面中,可以说,柳拭眉一穿越过来,就拿了一手差到了极致的烂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