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本正经,就事论事地道:“臣弟倒是以为,敦愚王妃有这样的能耐,她若真的对圣上下手,未必会选择这样的手法。毕竟,所有人都会直接怀疑上她,她这逃不掉嫌疑?”

“你在帮她说话?”皇甫权敏感地看着他,眸光锐利。

皇甫厉脸上一点儿心虚也没有,道:“臣弟对事不对人。”

皇甫权的眸光在他脸上搜刮了片刻,没有找到任何疑问,才道:“陵王,你为朕做事多年,委屈你多年,你可曾在心里埋怨过朕?”

“皇兄说的什么话。”皇甫厉又恢复了平时最常见的笑意,道:“若无皇兄惦记,臣弟早就死了。这些年臣弟日子过得潇洒,也全是托圣上之福。”

皇甫权面色和缓下来,叹了一口气,道:“朕这一生,为江山社稷、为黎民百姓,问心无愧。但皇家内部的许多事,朕都是无能为力。”

“圣上当初选择大皇子做太子,并没有做错。”皇甫厉说道。

这一点,他是非常认可的。

“可惜了,天不遂人愿。”皇甫权想到那个已经薨逝的大儿子,忽然问:“大皇子妃还在敦愚王府那边养胎?”

皇甫厉答道:“是的,圣上。”

“这柳氏很懂得收服人心。”皇甫权心里对柳拭眉是佩服的,但无论如何,那也不过是一介妇人。

他又道:“你多盯着他们,别让他们有异动。”

“臣弟遵旨。”皇甫厉应道。

又说了一会儿,皇甫权精神不济了,皇甫厉告退。

出了长安宫,他朝西宫的方向走去。

身为王爷,给他安置的临时宫殿也在西宫那边,方向是没有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