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,也是皇甫权先要试探他们没有夺嫡之心,说了那般不合适的话,她才顺着话题说下去。

话里带了几根刺,是胆子大了些。

但,难道不是皇甫权自己找虐?

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呢!

她将话转回了治病上,皇甫权也察觉自己有些过头了。

他咳嗽了两下,道:“你且开药吧。”

柳拭眉并没有立即去开药,而是依旧站在原地,又道:“臣媳斗胆,劫囚案虽然还没有结果,但臣媳这待产在即,敦愚王却在宗人府里一直待下去,万一孩子来了,当爹的不在场,那可如何是好?”

即便皇家无感情,也打了个感情牌。

皇甫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接她的话题,而是道:“给朕开了药后,回去好生歇着吧。”

话至此处,柳拭眉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她让舒君给皇甫权施针,自己则在外间开药。

因为昨日在张家的怀疑,她不着痕迹地留意长安宫的人,心里寻思着:内鬼就几个会是谁呢?又是哪一方的人马?

这人若单纯对皇甫权不满而寻仇,那他的存在就是无所谓的。

倘若他背后有效忠的主子,未必不会对她放冷箭!

可柳拭眉写完了药方子,一时之间也无所获。

皇甫权的针阵结束后,柳拭眉回到寻鹿殿。

每日这个时候回去,她都要补一个小觉。

撸了一会儿大猫后,她就睡了,皇甫令尧不在的时候,大猫就代替他,趴在床榻前眯起双眼打盹。

小睡片刻醒来,床榻上的人一有动静,大猫眼睛也睁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