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客气地道:“这世间之人,并非每个人都如阁下这般不拘礼节、不讲人伦!慕某与阁下有本质区别,别说朋友妻不可戏,单说拭眉是在下的妹妹,便不可能做那禽兽不如之事!”
俗话说:杀父之仇、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。
倘使他们推断的事情为真,那么魏逊与皇甫权应当属于那不共戴天的关系了。
只不过,究竟是谁夺谁的女人,这里面的情由远了去了,他们只是猜个大概,也并不清楚细节。
可从魏逊这番话,也可以看出来,此人放荡不羁,只要他看中了、他想要的,就一定会去抢!
那么,折腾出来这么多事,也不奇怪。
激怒皇甫权,被抹煞了他的存在、关在牢中牢十几年,也不能怨皇甫权够狠!
“行吧。”魏逊哪能听不出来自己被隐喻为“禽兽”了?
毕竟是被关了十几年的人了,什么坏脾气都已经熄火,他不至于为这种事恼怒。
见慕将离隐有怒意,他叹了一口气,道:“罢了罢了,这世间男人又有哪个不想独占美人?换了本尊,也绝不愿意与人共妻!”
似乎想起来了令他非常不悦的事,他的脸色僵凝下来,道:“皇甫权那老小子,夺走我心头好,却又不珍惜,竟让她落得如此下场,本尊岂能咽得下这口气?”
慕将离反问:“所以,阁下打算留在大蜀,乱了大蜀的江山?”
他甚至想到,这些年来大蜀发生的这么多事,莫不是因为魏逊的人为了救他出来,因此一直在外头搅局吧?
魏逊怔了怔,透过窗子看向外面,喃喃说了句:“这世间最无趣的,当属权势。但最有用的,也是权势。”
慕将离默。
这倒确实是一句真实的话。
权势在手,就算不能为所欲为,站在别人的头顶上,总好过被人踩在脚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