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”皇甫令尧丢给她一个反问,朝前方走去。

皇甫玥蹙眉站在原地思忖片刻,还是不甘心地追了上去,问:“你既然病好了,为何不早说?非要在这时候才表现出来?”

皇甫令尧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她,道:“我继续傻着,不是对所有人都好吗?”

一个反问,皇甫玥被他噎住了。

除却一些想要浑水摸鱼的,上到皇帝、下到各大朝臣的家族,都不愿意打破现今的格局。

倘若不是事出有因,皇甫令尧一直“傻”下去,才能保持平衡。

可现在他不傻了!

他不傻了,人心就会浮动!

有人会猜测:与太子同为嫡皇子的他,会参与夺嫡吗?

也有人想得更多:那他私底下会不会结党营私,笼络一些人为己所用呢?

如此一来,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朝臣、乃至家族,都可能看见了一线希望——辅佐敦愚王上位,一人得道鸡犬升天!

庙堂之事,从来都是风云莫测,饿死胆小的、撑死胆大的!

“与其问我这些没意思的事,你倒不如关心关心你二皇嫂!”

这才分开不到一日,就无比想念媳妇儿的二狗子,感慨地道:“你怕是不知道,因为这次的事,我媳妇儿娘家舅舅兄长……一大群人,都不让我见她了!”

皇甫玥才不关心他能不能见到媳妇儿,她想了想,问道:“我听说二皇嫂中了南吴秘毒?怀着身子呢,岂非很受罪?她还好吗?”

她提到“南吴秘毒”,皇甫令尧恍然想到:方才皇甫权从头到尾不问此事,为何?

柳拭眉中了毒,皇甫权不想插手,可以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