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儿子,又见皇甫令尧搬了小榻,显然是要一路陪着柳拭眉的样子,她心里欣慰,道:“拭眉懂医,肯定能够治好自己的,你也不用太担心。”
“哦。”皇甫令尧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句。
对于别人释放出来的善意,皇甫令尧最是敏感,心里也在想:难怪我媳妇儿对梁家人这样好,这些人因为疼爱自己家姑娘而爱屋及乌,对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傻子态度都这么友善。这些人啊,就值得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!
想到这个,他真诚了许多,道:“六舅母,我会照顾好媳妇儿的,你和外公说,不用担心!”
江氏讶然。
讶然过后,江氏就是微笑,道:“行,有你在,小九儿也在,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,就先回去了。”
她本来嗓门不小,压低了说话可真不习惯。
送走江氏过后没多久,柳拭眉就醒过来了。
她起来就立刻去照镜子,看了一下自己眼下的状况,又自己摸了一会儿自己的脉。
自己诊脉不是太准确,但也能看出来六七分,得知喝下去的药是有用的,她就放心了。
“媳妇儿,你不睡啦?”皇甫令尧本来也是躺在小榻上小憩的,有一点动静他就醒了。
柳拭眉走到距离窗户比较近的地方坐下,看着自家狗子钻了个头进窗户里来,连忙阻止:“令尧你坐在外面就好,别把头钻进来!”
这句话立即换来狗子可怜巴巴的神情。
被全天下遗弃了的模样,看一眼就击中了柳拭眉心底里最柔软的堤防!
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道:“等我好了,就可以……”
说着,自己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