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人都懵住了。

如若柳拭眉说的是假话,那耳坠如何解释?

所以,这件事真的是柳妍儿设计的?

就在相爷拧眉寻思的时候,柳妍儿扑通一下跪倒在他面前:“父亲,我是冤枉的!大姐姐的名声代表了相府,她若颜面有损,我的脸上自然不好看,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儿?”

“哦,冤枉你了?柳妍儿,相府无论如何都会出一个嫡女参加太子选妃宴。试问,我身败名裂、甚至是死了后,那个名额是不是会落到你的头上?”

柳拭眉这番话虽然是对柳妍儿说的,实际上她盯住的是相爷!

文臣之首不可能没有智商。

“拭眉,你对老夫是什么态度?”相爷何尝没发现,这个女儿变了!

柳拭眉眸如冰霜,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似笑非笑:“父亲!如今这等局面,我这个敦愚王的准王妃,应是在相府呆不久了。待我过了门,他日身为丞相大人的父亲见了我,也得礼数周全的。您说是吧?”

她一个身份的帽子扣下来,不光是令相爷脸色丕变,整个大厅内所有人心情都微妙起来!

除了柳妍儿。

只要她选上了太子妃,敦愚王妃又算得了什么!

她依然跪在地上,顶着红肿的脸也看向相爷:“父亲,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!请您明察秋毫,为女儿做主!”

她哭得实在是太可怜了,其生母张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:“相爷,妍儿待人一向温善,她怎么可能去算计她一向敬爱的姐姐?怕不是有人趁此机会故意栽赃,害了大小姐的同时,还离间她们姐妹间的感情吧?指不定,还是其他想要参选太子妃的人做的,让咱们相府出不了人去赴宴!”

“栽赃?”相爷从柳拭眉给自己带来的狼狈情绪里拔出来,看向柳妍儿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