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兵士这般解释,沧阳惊得瞠目结舌。
竟是没想到,那兵士能根据车轮碾压的痕迹,判断出车中乘客数量。
想来也对,车中坐太多人,自重较大,那车轮印记能不深么?
李佑已是一脸悔意,无声地拍着他自己的脑门,那意思显然是在自责他疏忽了这致命一点。
很显然,他已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兵士的话了。
沧阳也急了,低声道:“怎么办?”
李佑顿了一顿,这才对外面叫道:“本王的马车乃是用顶级的红柚木所制,车身较重,这车辙印自然较深了……”
这解释勉强能糊弄过去,沧阳只希望那兵士莫要再执着不放了。
可她的希望落了空,兵士犹豫着道:“殿下……要不,您还是放我等进去查验一番,大家图个安心不是?”
听他这么讲,沧阳心已凉了,眼看着出逃计划便要宣告失败了。
她有气无力地王车璧上一靠,再不作挣扎了。
却是在此时,李佑却猛地一喝:“混账,本王的车驾,岂容你们擅自搜查!”
他显然还没有放弃。
听李佑为了自己如此执拗,沧阳不禁心生感动。
那兵士倒显得犹豫了:“这……”
却是在此时,李佑忽地对外喊了一声:“胡泰来,快走!”
这一声喊得短促又迅疾,沧阳几乎没能听清。
待她反应过来时,已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忽地向后歪倒了过去。
那是因为这辆马车,已如利箭一般迅疾地窜了出去。
沧阳这才惊醒,原来李佑知晓遮掩不过去,要硬闯出去了。
李佑已回头道:“瞒不住了,咱们只能硬闯了!”
沧阳一时激动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可李佑倒显得很镇定,他回身从车厢中翻出沧阳的行装,交到几个侍女的手中。
随后,李佑又看向沧阳:“待会儿送你们到码头,你什么都不要顾,只管往客船上逃。上了船之后,使尽银钱也要叫那船赶紧驶离。只要离开码头,你就顺利逃脱了!”
沧阳听得李佑这般说,心下感动不已,她正拉着李佑的胳膊:“李佑,从前只以为你这小子有几分机灵,却是不够豪迈慷慨。今日一见,才知晓我从前都看错你了。”
她眼眶已含了热类:“你……你才是这世上最慷慨义愤的热血男儿!”
“好了好了,别再吹嘘我了!”李佑这时已探头出了车窗,“那队兵士,已赶着马来追咱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