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阵子苏问天犯事,已有十好几号奴仆跟着去蹲了大狱。
饶是如此,这院子里还剩了一百多号奴仆。
但这两天,老宅里空空荡荡,少见人影。
因为这府中大量奴仆,此刻都被外派出去,执行一项重要任务。
老宅厅堂中,老管家亲自端茶递水,给苏家两位老爷送上茶汤。
管家离去之后,厅堂正门又迅速被关上,只留两位老爷在堂内商议正事。
苏家两位老爷,一个性情稳重,一个雷厉风行。
苏烈身为长兄,又是家主,自然是更稳重的那个。
而其胞弟苏郡,相较之下要暴烈得多。
但是今日,这两人的表现却恰恰颠倒过来。
此时正背着手,来回在堂内踱步的人却是家主苏烈。
而那都督府仓曹苏峻,则安然稳坐,缓缓品着茶汤。
原因自不必说,此刻被抓进大狱的人,乃是苏烈的嫡子。
苏峻作为旁观者,自然要冷静安稳一些。
此刻苏峻放下茶盏,看向正焦急踱步的苏烈,叹息道:“兄长,此时问天尚未被定罪,你切记要冷静,万不可操切焦急。”
“我……我怎能不急?问天可是我的骨血,是我苏家的嫡长子!”
苏烈又急急踱了几步,这才回过脸来,抖落着双手道。
此刻苏烈一脸愁容,又像是苍老了几岁。
苏烈又走回座榻前,看向苏峻:“现在城中粮价急剧攀升,是时候去找那齐王殿下谈谈了吧!”
粮食短缺问题,本就是这两兄弟一手策划,为的就是引起粮价攀升,给李佑带去麻烦。
当然,最终的目的,还是为了救出苏问天。
所以苏烈早早地就急不可耐要去寻李佑摊牌,但却一直被苏峻劝了下来。
苏烈可等不急了,嫡子还在狱中,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。
“不急,兄长,这时候千万不要冲动!”
苏峻摇了摇头,蹙眉分析道:“眼下,问天的案子被搁置下来,尚未被报到刑部。这足以说明,对方也在观望局势……”
“咱们一定不要急,要等到时局对我苏家最有利时,才出面与李佑商谈交易。”
既要拉高粮价,又不能直接叫李佑抓住把柄,苏家兄弟合计良久,终于想出了计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