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堇:“”这心口啊,拔凉拔凉的,就跟破了碗打个洞似的,糊都糊不住。
一口把酒闷了,这滋味儿,糟心。
穆九觉得好笑,她在夏侯堇身上找到了某人的影子,对他确实有些特别,但并非男女之情,而萧君夙显然也能感觉到,所以不会觉得有奸情,但是就是看着不爽。
就像是丈夫跟小舅子吃醋,还挺好玩儿的。
穆九拿着酒杯,送到萧君夙的唇边,勾唇,笑得惑人:“我不宜喝酒,但皇上都敬了,不如夫君替我喝了?”
萧君夙挑眉,看在那一句称呼上,他喝了,就着穆九的手喝的。
夏侯堇:“”不想看,辣眼睛,能不能尊重一下他这个皇帝?
夏侯钰处理完了那些刺杀的刺客和一地的尸体,又清理了一边夏侯堇这周围的禁军,这才赶来向夏侯堇请罪,然后,他一进来就看到三人在涮火锅,吃得不要太爽快,表情都僵住了一下。
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
夏侯堇停下筷子:“免了,过来坐下一起吃。”
夏侯钰摇头,单膝跪下:“微臣负责统管禁军,却让皇上在金銮殿遇刺,失职之罪,罪该万死,求皇上降罪。”
夏侯堇看着他,抿了抿唇,也就这夏侯钰才让他有自己是当皇帝的感觉。
兄弟如何?好友如何?年少时夏侯钰把他往死里欺负,如今他却跪在这里,恪守君臣礼仪,半点温情也无。
都说帝王是孤家寡人,可登基之前,他想定然都还有温情的,只是登基之后,却被所有人逼成了孤家寡人。
帝王之尊,高高在上,得到了天下,却把自己丢了。
夏侯堇余光看了眼对面的穆九和萧君夙,这世上,也就只有两人是例外的了,如此,也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