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朔声音加大:“依小人之见,殷王室应该撤兵。”
姬稷笑道:“这就是你的对策?”
赵朔:“兵要撤,但赵国也要纳入囊中。”
姬稷:“如何纳?”
赵朔:“撤兵之前,更换赵王。赵太子墨,可为殷王室所用,扶持一个听命殷王室的傀儡,比武力取国,更为妥当。”
“你怎知他会甘心听命殷王室?”
“此人谁都不爱,只爱他的母亲。赵王亲手杀了他的母亲,他必定不会放过赵王。”
“若真如你所言,此人恨极了自己的父亲,他大可以杀了赵王,替他母亲报仇,何必听命殷王室。”
“杀人只能逞一时之快,毁掉仇人多年的心血,将其践踏毁灭,才是真正的复仇。”
“他是赵太子,就算心中再多仇恨,那也是他的母国。”
“可是在赵太子墨看来,他只是他母亲的孩子,没有赵王后的赵国,对他而言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“你从何得知?”
“小人曾出入赵国王宫,亲眼窥见太子墨匍匐王后脚边。”
姬稷没再往下问,赵朔的意思,他已经明白。
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从赵王室下手,只是苦于无从得知赵王室的细事,所以才作罢。
每个王室皆有自己的秘闻,能被外人探到的丑事毕竟是少数。即便是像齐王室那样闹得轰轰烈烈,丑事一桩接一桩,这些丑事也不过是冰山一角,其下藏着的恶臭淤泥到底有多少,谁也说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