添福忙低头,连连称是。
梁铉就没再说话,捏着棋谱一页一页地翻过去,之后拧紧眉头又重新翻回第一页,搓了搓手指开始细看。
添福在底下站着不敢说话,看看茶水暂时不用换、熏香也不用添,一时只觉得手脚都没处放。
良久,估摸着梁铉应该不会发怒,他才又试探着,小心翼翼地道:“爷,还有另外一件事。宁王在悦心楼似乎说了一些难听的话,如今街上有不少传言……”
梁铉头也不抬:“这些年外头的传言何时少过?无非说朕赖了悦心楼的酒账、欠着抱月楼娼妓的赎身钱,还有新鲜的没有?”
添福心道这两件事都在传,但重点绝对不在钱上啊,重点是人人都在说小皇帝年纪轻轻荒淫无道……
“若无别事,你退下吧。”梁铉摆摆手,一副很不想继续话题的样子。
这是不高兴了,小太监只得心事重重地退了下去。
一出门就被人拦住,另一个管事太监得禄将他拉到廊下,压低了声音:“你这几日到底跟着爷做什么去了?底下伺候的小猴子们都说爷总是心不在焉的,是不是在宫外有了心事了?”
“哎哟我的干爹诶,”添福轻轻跺脚,“咱们爷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?出去无非也就是找那几位公子王孙们喝喝酒、听听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