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领摩擦着,又露出半分,黑夜里,晃的耀眼。
萧然似乎浑然不在乎,继续走着。
容卿握着床边的手,微微颤,不知道从哪发出一种,一种类似于渴望,又类似于其他,反正她不太懂,就知道是关于眼前这人。
她忍耐片刻,越加明显。
“过来,唔。”
容卿还没有说完,温热的唇突如袭来。
热。
她被压在床边的位置,呼吸间,像是炎热的夏天突然下起的暴雨,淅淅敲击着地面,溅水四起,打在身子,潮湿如同手心的汗。
那所有的炎热,燥气都炸起,又被压下,压往深处—更深处。
雨下着,忽急忽缓,忽骤忽慢,三月春风轻柔,六月夏雨猛烈。
容卿甚至有些喘不上气,脑子空白,一阵阵麻从骨子尖尖上升。
腰间被轻轻用力拥紧,手法很柔,羽毛般若有似无,仿佛自己于她很是珍贵。
容卿凭借本能贴近热气。
隔了会。
萧然贴着她的耳边细语:“你再睡会。我回学校上课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轻的就像是音乐演奏会高潮后的落幕,那颗被提得很高的心,借由她的声音缓缓回到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