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令只能在心里骂上两句,毕竟他也知道老孙头不是一般人了,虽然之前旁敲侧击的跟曹庸问过几次,都被他讳莫如深的避开了。
“既然大人也觉得此计可行,为了避嫌,与沈家的谈判就我代大人去如何?”王令道。
曹庸点头道:“小友心思细腻,就有劳你了,一切事务全权交由你负责,这是我的手令,你拿着它沈家便知你身份。”曹庸说着从腰上取下自己的腰牌,放在桌上推到王令手边。
王令拿起腰牌翻看了一番,正面写着一个大大的“青”字,背面则刻着一个小小的“曹”字,想来各州令牌都是这般款式,倒是简单又直观,拿着这种腰牌,出门在外,人家一看便知是哪一州的差役。
将腰牌收入怀中,王令起身就要告辞,接下来还要直奔沈家,那边才是重头戏,曹庸知他要去做什么,也不与他客套,同行走出房门,临到即将走出衙门时,王令止步对曹庸道:“大人就送到这里吧,外面人多眼杂,还是不要让人看到的好。”
曹庸突然对王令弯下腰行了一礼,郑重道:“青州百姓的安乐日子,就交到小友手中了。”
王令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道:“我说老曹啊,你就这点毛病不好,别什么事都搞得这么严肃,我可受不了你这些。”
曹庸被这一声老曹叫得有些发愣,随后哈哈一笑道:“小友快人快语,曹某佩服!”
王令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,转身走出衙门,曹庸心道,此人是有大才的,又心系百姓,若是能为景国效力,是百姓的福气啊。
曹庸这边正低头感慨,再抬眼看向王令时,面皮一阵剧烈抽搐,只见王令佝偻着身子,趴在衙门大门后,探头探脑地向外望去,不管怎么看都极其猥琐。
曹庸喃喃自语道:“虽说是要避人耳目,何至于此啊!”
门口的衙役见自家衙门里钻出个猥琐小人,不由警觉,正要将其擒拿,当看清王令的长相后,手里的棍杖又收了回去,这人不是方才进去不久,进门的时候就遮遮掩掩的,没想到出来时也是一副贼头贼脑的,也不知他什么毛病。
从自家衙门出来这么个玩意儿,两位看门的衙役小哥想笑又不敢笑,王令这人他们是认识的,当日审问那几个恶痞时,这两位小哥儿刚好在场,当时王令一根一根掰断那几人手指的凶残表现,即便是他们这些在衙门办差的人见惯了酷刑,那天也被王令吓了一跳,心生敬畏。
二人故意装作没看见,结果王令却噗呲噗呲的发出声响,示意他俩看自己,两位小哥也只得尴尬地转过头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
王令躲在门板后,两手放到嘴巴前摆成一个喇叭,小声道:“你们帮我看看,门口有没有可疑之人。”
两小哥心道,可疑之人?你现在看着最可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