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姣近乎是下意识，坐直了身子，继而趴在他的怀里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。她脑袋昏昏沉沉，意识混沌。

席晋川帮她放好水，将她搁在浴室的凳子上，摸了摸她的脑袋：“你自己洗，嗯？我就在外面，有事喊我。”

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，席晋川打开衣橱，家里没有女人的衣服。这个时候，深更半夜，也不可能上街去买。

他找了一套年少时穿的蓝色格子衫，叠得平平整整，放在床尾。

他动身去敲浴室的门，叩叩叩三下，无人回应。

——叩叩叩。

他指骨轻轻敲门，浴室门里面传来水花四溢的声音，小姑娘嗓音含糊：“唔……”

席晋川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撞到头了……”闻姣语调带了些酒后醉意。

他心脏好似被揪了一下，迟疑片刻，推门而入。才发现原来她半眯着眼躺在浴缸里，浴缸的水面上浮现沐浴液泡泡，她的脑袋仰面向左一下一下地歪着。

神情无比惬意，哪里是撞到头样子。

见他进来了，还傻傻吃吃的对他眯眼笑。

“小没良心的，学会骗人了。”席晋川弹了弹她的额头，“不许泡了，起来。”

闻姣又“唔”了一声，这次眼睛闭上：“你不喜欢我了，得到我之后就不爱我了……哼，现在连小公主也不叫了，虚伪的男人！”

席晋川怎么听都觉得她这话儿一股酸味，虽然是她醉后迷迷糊糊说出来的，未必不是真言。

这是不是说明，她的内心深处在乎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