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如此,闻雁山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儿,他早年虽然被人看不起,可等他家业有成,成为房地产暴发户,那些豪门世家哪里敢给他使脸色,尽管暗地里不待见他,表面上哪一个敢招惹他。
闻雁山只怪当时没有管好女儿,让闻姣不知不觉中引狼入室。闻姣宣布和席晋川结婚的那天,他完全傻眼了,查了好久的资料,才终于找到席晋川就是席家太子爷的蛛丝马迹。
如今和女儿决裂,虽说表面上他不再庇护闻姣了,但内心还是关心的不得了。恨不得马上撕破席晋川的狼皮,让女儿知道真相。
但是闻雁山还是没有这样做,一来是害怕席晋川会报复;二来女儿失忆了,这么做会刺激她。
“席……女婿,你告诉姣姣,今天我来带她去参加席家二老爷的生辰宴。让她稍微打扮一下,在宴会上露个面就成。”闻雁山缓了缓语气,“这宴会也有姣姣的请帖,推不掉,必须去。”
席晋川弯了弯狭眸,低头和闻姣咬耳朵:“听见了吗?咱爸叫你打扮一下去宴会。”
闻雁山狠狠的剜了席晋川一眼。狗男人就是狗,连“咱爸”叫的这么顺口。还要脸吗?
闻姣的手上固定这石膏,只能选择无袖的百褶小裙子。她在卫生间关上门,拉上浴帘,在浴帘里面换衣服。
好不容易穿上了,左手却够不着背后的拉链。
闻雁山和席晋川各自坐在沙发上,没了闻姣,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。
就听闻雁山鼻子里“哼”一声:“席太子爷,宴会上多多照顾我女儿。别忘了她是你妻子,你要履行作为丈夫的责任!”
这种宴会,覆盖范围几乎是整个上流圈子,对于闻雁山来说就是谈生意的好时机。就算他不找别人,别人生意商也会来找他。这种时候无暇顾及闻姣,而且闻姣的手臂受了伤,他只能拜托席晋川看着她。
席晋川“呵”了一声,鸦羽般的眼睫投下弧度,浓浓地笑:“腿长在你女儿身上,小姑娘就喜欢到处乱跑,我可管不好。况且不过一个小小的宴会,老子说不定心情不好就不去了呢。”
这么盛大的生辰宴,在只狗的眼中居然只是“小小的宴会”,闻雁山看了他一眼,果然是后生可畏,出口狂言。
他原先以为二老爷席源和席晋川恐怕是亦师亦友的关系,席晋川会忌惮他几分,不至于不给席源面子。现在听他狂妄的语气,根本不把席源放在眼里,闻雁山更加摸不透这个太子爷的势力了,开始替闻姣担心起来。
席晋川又嗤笑一声:“履行丈夫的责任,看管她就是履行责任了?闻大山,你是单身久了,不知道身为丈夫履行的最重要的责任是什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