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颜馨红着脸点头:“好。”
“小男生也算。”
“好。”
“半大的小不点也算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言明喻把所有有威胁的同性都涵盖完后,这才满意地亲了亲她额头,摸着她耳垂说:“对了,我明天要出差。”
孟颜馨问:“去多久。”
言明喻说:“大概半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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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半个月,但中途发生了新的情况,回院时间无限期推迟。
然而,孟颜馨是不知情的。她每天家、医院两点一线,工作起来不要命似的,胡诗璋多次提醒她,小姑娘要注意身体,有拼搏的精神是好事,但要适度。
她每次听后,都漾着梨涡乖巧点头,转身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。好几次都忙的忘了吃午饭。
要不是胃疼,估计停都不会停。
肖嫮诗心疼她,每次打饭的时候都会给她带一份,然后强令她停下休息、吃饭。
也只有吃饭的时候孟颜馨才有空给言明喻打个电话,闲聊的时间很短,根本不够两人卿卿我我。
有时她也会撒娇抱怨,“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通常这个时候言明喻会很温柔很温柔地哄她,“忙完我就回去,乖。”
孟颜馨听后长叹一声,“好吧。”
……
时间悄无声息继续游走,转眼到了4月初,言明喻依旧没回来,而有关h市疫情的相关消息开始在医院里小范围流窜。
孟颜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刚为病人打好点滴,老奶奶很配合,还不时向她推销自己的孙子,说她的孙子又高又帅,还是当兵的,问她喜不喜欢。
孟颜馨笑着回绝:“奶奶,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老人不信,还想继续游说,隔壁床的大爷看不过去了,对着老奶奶一通洗脑,把言明喻夸的此人只应天上有。
孟颜馨笑笑,转身走了出去。
肖嫮诗行色匆匆走过来,二话不说拉上她的手,把听到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。
孟颜馨身体一颤,双腿瞬间软下来,她只知道言明喻去了h市,却不知道他是做这么危险的工作。
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,可一直没人接。
心里的恐惧感更加重了。
她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,疫情还是可控阶段肯定会没事的,一边忍不住想,疫情这事可大可小,稍有不慎便会传染,要是他……
她不敢想了。
……
转眼到了5月,言明喻还没回来。孟颜馨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,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少,不工作的时候大多抱着手机发呆。
因为她发现,最近她给言明喻打电话,他要么不接,要么接通后匆匆说两句,话题一直围绕着要她注意身体乖乖等他回来,而对于疫情的情况只字未提。
要是问的多了,他便一句话打发人:“领导说了要保密,但你放心一切都在可控制的范围内。”
孟颜馨只好什么也不问了,握着手机给男朋友几个轻吻。
天知道她有多想他。
可她不能说。
不能让他分心。
不能让他担忧。
电话那端的言明喻不是察觉不到她情绪的低落,但生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他是她男朋友的同时也是名医生,他要为广大的人民群众负责。
这通电话结束后,直到六月中旬他们才再次通上话。
那天,兴城下着雨,雨很大,风呼呼地刮着,枝叶乱摆,雨水洗去了街道上的尘埃,也洗去了那股莫名的燥热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