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君宁偏了偏头道:“已经临时标记过一次了,超过三次,抑制剂就对你不管用了。”
安疏顿了顿: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应该我问安老师想怎样。”谢君宁伸手触碰到她发烫的后颈,指尖带来的凉意也让安疏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
他含笑道:“昨天医生说的,不止是临时标记对你的病症有用,还有牵手、拥抱、接吻、抚摸,或者——”
话未说完,安疏闭眼打断他,语气带着几分仓促:“停!”
谢君宁顿了顿,继而问:“好吧,那不如我来决定好了。先牵手试试怎么样?”
安疏没说话。
这是默许了。
谢君宁无声地笑了笑,忍住心头被信息素勾起的躁动,伸手去牵她。
安疏的手纤细漂亮,牵着却显得很小巧,反倒是谢君宁的手指修长,指骨分明,却能完完全全盖住安疏的手。
这种情/热难耐的时候,牵手这种原本就温吞暧昧的事情,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,这举动像把钝刀,一下下地磨在人心上,痒得不行。
牵手不仅没有缓解症状,好像还加剧了这种现象。
谢君宁道:“好像不太管用……那再试试拥抱?”
安疏忍着心头的密密麻麻、仿佛有蚂蚁在爬一样的感觉,点了点头。
谢君宁张开手,将人抱进自己怀里。
薄荷味的信息素瞬间裹住了玫瑰的芬芳,安疏的精神有一瞬间得到了巨大的纾解,好像整个人都泡在薄荷的海洋里。
从前只觉得温凉,而今却感觉十分舒适。
然而很快,这感觉又消失了。
隔着布料,两个人的体温都烫得像一团火一样惊人,安疏难耐地皱起眉,低声道:“还是难受……”
“不管用?”
谢君宁慢吞吞地放开手,好像故意念给她听一样:“那接下来,就是接吻了。”
安疏艰难地点点头。
谢君宁靠在办公桌边,低头靠近她。
距离在一点点拉近,呼吸声渐重,空气里的两种信息素时而交缠时而鸿沟分明,暧昧让气氛升温。
安疏都下定决心了,结果谢君宁却停住了。
半天听不见动静,她一抬眼。
谢君宁就在咫尺之外,呼吸与她交错,睁眼一眨不眨:“安老师,那我要亲你了?”
安疏:“……”
神经病啊!亲人之前还要特意说一声!
她耐心告罄,伸手拉住谢君宁的衣领,将人往下一拉——
太用力了,唇撞上唇,安疏疼得一时不由自主张开了口。
她牙关一松,谢君宁便立即反客为主,迅速掌握了主权。
呼吸声逐渐急促,信息素由唾液交换,安疏被他摁在办公桌上,仰头被迫下咽。
腺体上的热度慢慢消退,身体却涌上另一股热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