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。”裴叙北道。

他轻而易举把地上的男人打横抱回药馆,放在药馆里的通铺上。

男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,就这样,他还紧紧攥着手里两文钱的糖葫芦,不肯松开,因为两文钱对于他来说,都是来之不易的。

沈糯看了眼男人的面相,是本分老实的面相,她心里越发的难过。

但这就是人世间的疾苦,她唯一能做的,只是尽自己所能。

男人胸口的粗布衣衫也都被剪开了。

沈糯甩开脑中杂乱的心思,开始给男人施针。

男人胸口的伤很重,需要金针封穴,这里没有金针,银针也是勉强可以用。

她早在给郑子石画灵符时就用光了体内的生气,现在想要救男人,也必须用生气来辅佐银针封穴止住血。

剩余就是经脉内残余的生气,沈糯取了根银针,辅以生气,慢慢扎在了男人胸口的一个穴位上。

一根根银针刺入穴位,男人胸口的血迹慢慢止住。

宿凌激动的脸色通红,浑身发颤,他要是没看错,这应该就是金针封穴吧。

便是连他的祖父都无法办到的。

沈糯帷帽下的脸色也越来越白,她隐约感觉口中有血腥味溢出。

最后一根银针刺入,沈糯立刻扶住了旁边的柱子,她告诉宿凌,“接下来麻烦这位先生帮他缝合伤口,缝合伤口时小心些,莫要牵动到穴位上银针。另外,半个时辰后,这些银针便能取下,先生可记得我银针刺入的顺序?需按照银针刺入的顺序来取下这些银针,不可乱了。”

宿凌忙说,“我都记得,姑娘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