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个亲哥哥,名为翁长望,这个名字是他们母亲缠着翁父取的,殷殷期切可见一斑。翁长望年长她七岁,小有功名在身,如今在沧州履职七品,平素风流,早已成亲,但仍改不了眠花宿柳的习性。
翁婂最瞧不上的就是这嫡亲哥哥,平素兄妹二人感情算不上好,但因血缘之故,平素小事翁子望倒也纵容她。
这会儿听翁婂说,让他去勾引一个女子,翁长望好笑之余也有些警惕,“那女子身份如何?”
“不过同你身边那些没甚么两样,想要攀个高枝罢了。”翁婂不耐烦,“她缠着那位王爷,我烦得很,哥哥去把她打发了罢。只消你亮出叔父的身份,还怕她不应你么。”
叔父的身份……翁长望难得有些郁闷,他以往虽也打过叔父的旗号来给自己增底气,可这会儿听到妹妹毫不犹豫地说出,到底还是有些不愉。
他自己就有那么让人瞧不上眼么?
看出他的不乐意,翁婂冷笑一声,“这女子品性虽不堪,但相貌也算得上天姿国色,世间少有,哥哥不去,我可就去找别人了。”
让她夸别的女子,可比讽刺她自己更难受,翁婂的脸色极臭,反而让翁长望信了几分。
终究是贪色的天性占了上风,翁长望犹豫片刻,还是道:“算了,我就帮你这一回罢!”
兄妹二人合谋这种事也不算第一回 了,翁婂得偿所愿,把查出的事都告诉了哥哥,就等他的好消息。
无巧不成书,翁婂在查云姜时,魏隐也在吩咐人查清云姜来历。
魏隐的人查出,卫息这位族妹像是凭空冒出的,他从京中来沧州的路上,突然间,就多了位族妹。卫息对其小心呵护,关爱有加。
楚生将三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呈去,“这是卫氏近三代所有年纪相近的姑娘,不过和卫统领所说的,却没有一个能对上。”
魏隐并不意外,黑黢黢的眼眸望了纸张许久,看过了所有名字,他问,“京中最近有甚么消息?”
“除了上次所言,也无大事了。为了追查刺客,文相和卫大将军近日好像都宿在宫里,陛下受了惊吓,至今卧病在榻,不曾上朝。”
小皇帝不上朝是常有的事,确实算不上稀奇。只是文相这样恪守礼仪的人,竟然也会长久宿在宫里,这点,就叫魏隐有些惊讶了。
楚生见王爷沉思良久,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心底的话说出,“主子若喜欢,直接和卫统领说便是,以您的身份,也不会有人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