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程玉酌同赵凛道。
“家父生前留下一封未能送出的信,是给程阁老的。”
“程阁老?”赵凛挑眉。
程玉酌说是,“我看父亲信中所言,程阁老与我家中确实同出一脉,都是乐平程氏。”
赵凛惊喜了一下,“阿娴果真是乐平程氏的女儿啊!”
程玉酌有了这么个显赫的背景,最高兴的不是她,反倒是赵凛。
程玉酌半低了头,“太子爷莫要高兴太早,我想,我父亲当年能提前给江南读书人家预警,约莫是从程阁老处知道了许多事。只不过程阁老不想蹚浑水,他不肯与阿获相认。”
赵凛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程阁老是仁康太子妃的弟弟,皇上又如此看重他,不断提拔,他是没法办说的。”
尤其皇上和仁康太子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,谁都说不好。
仁康太子妃为何而死,更是只有当年的人才知道一些。
程阁老该怎么告诉世人这真相呢?
赵凛又想到了更多。
“皇上将仁康太子鞭尸,果然不是因为嫉贤妒能而已… …”
程玉酌闻言不禁有些浑身发寒。
赵凛深深叹了口气,抱紧了她。
“阿娴没事,我们知道了,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