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镇国公准备用流寇浑水摸鱼的消息,当然是程获送过来的。
程玉酌端着茶盘正要离开,闻言手下顿了一下。
赵凛这才看了她一眼,说道,“碰巧得来的消息罢了。”
程玉酌微微蹙眉,杨柏泉深觉可惜,“若是能有人在襄王身边时刻传递消息就好了!”
赵凛没回应。
程玉酌低头出了门。
杨柏泉又同赵凛说了两句旁的事,一看时候不早了,便起身告辞。
程玉酌在门外候着,见杨柏泉走了,再次进去收拾茶水。
赵凛站在舆图前目露思索,眉头紧紧拧着,一时没有看到了她进门。
程玉酌从前几乎从不去东宫行走,对他的事多半只晓得传闻。
她知道太子性子难以捉摸,知道太子脾气多有阴晴,也知道太子得皇上看重,是先太子后,众望所归的东宫之主。
可她不知道,他竟还有这等为难之事。
下有襄王图谋不轨、蠢蠢欲动,上有皇上不知实情、不予理会。
程玉酌不禁又多看了他一眼,才又发现他嘴唇竟有干裂。
今日不知说了多少话,议了多少事。
她端起茶盅走到了他旁边,低声道,“太子爷润润口吧。”
她开了口,赵凛才回过了神来,着意看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