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得很寡淡, 赵凛心中越发波澜四起。
“出宫的女官大多不都是如此么?或者你喜欢进士文臣?”
赵凛去问她, 可她摇了头。
“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,我并未想过嫁人。”
赵凛错愕。
“为何?”
程玉酌仍是笑着, 淡然的笑意下似乎有些隐约的寥落。
她说是道士批命,“不易婚嫁, 所以还是自己过吧。”
“胡说!”赵凛生了气。
程玉酌却不在意,好像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“我这样过也没什么不好,”她瞧着静静来回在两人脚下绕圈,“养些小狗小猫,摆一院子的花,再开一间当铺,时常品品茶,收些有趣的小玩意,安安静静地过日子。”
她说着蹲下身摸着静静的脑袋,“静静甚是通人性,有它作伴也就不显冷清了。再时常给弟妹帮些忙,想来日子过得也不错。”
赵凛仿佛从她的话语里看到了那景象——竹林石桌旁,一人一狗,品茶赏花。
她好像真的适合那样悠闲而平静的小日子。
赵凛心里的波澜瞬间停了下来,哗啦一下,浇在了他的心上。
他没有在多说一句话,东边白亮了起来,坊间有了喧闹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