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叶轻摇着,摇下一片竹叶,打着旋儿落在了假山石上。
他声音放低了些许。
“那日我换了新药方,后来才晓得那新药,竟有几分致幻作用,总令我有些幻觉。”
致幻作用… …
他这是在说,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,是药物作用,并非故意!
要是任太医在,只怕要大大喊上一句。
“我怎么可能给太子用致幻药?!老夫还不想满门抄斩!”
只不过程玉酌并不知赵凛的药方,而不论真假,他既然说了这话,程玉酌也明白他的意思。
那便是求和的意思。
虽然这个求和,只有半边台阶,剩下的台阶需要程玉酌替他搭起来… …
程玉酌连忙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。
“竟是这般原因,想来还是伤的太重了!阿获着实受罪了,切莫多思多想,养病为重!”
赵凛闻言,好像喝了一碗趵突泉的泉水一样,清冽而心觉熨贴。
他不禁向程玉酌看过去。
她半垂着眼帘,眉目之间干净清秀,嘴角带起一抹和善的笑,全然不让人心生厌烦之意。
自己防人之心着实防得过多了,赵凛暗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