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酌往后院瞧了一眼,一个年轻妇人正替那小女孩重新扎了小辫,一身衣裳也洗得发白。
程玉酌暗叹一气,人世间诸多疾苦,不知道她走散的弟弟妹妹如何了。
程玉酌又同周常夫妇说了两句话,一转眼瞧见了街上有个人,不住向茶馆里探看。
程玉酌看过去,他立马转过了身,在路边小摊上翻着。
程玉酌问了周常一句,见周常不识得此人,便不再多说,离了去。
桂生医馆离得不远,程玉酌一路走着,走到桂生医馆门口,略一转身,果然见那人还跟在自己身后。
她胞弟受伤,程玉酌出来请大夫又不是怪事,她并不避讳,进了医馆,按照小棉子临行前交代她的话说了,很快被领了进去,进了一间厢房,里面一站一坐两个人。
程玉酌瞧见那坐着的人,心下一惊,任太医。
竟然连太医都请来了!
站着的那人先开了口,“程姑姑,在下冯效,此番劳烦了。”
程玉酌见他三十出头的年纪,面上留了胡须,若不是在宫中十多年,难以发现此人身上掩藏的杀气。
此人同成彭还有些不同,约莫是太子身边主事的侍卫。
一位太医,一位侍卫长,竟然都来了此地,围在那替身身边。
是不是太过重视了?
可这些跟程玉酌并没有什么关系,东宫的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程玉酌跟任太医也见了礼,简单说了一下院中的情形,又道:“… …我也刚搬过来,对周边情况不太熟悉,方才过来,只觉有人跟在身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