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、晋江独发,禁止转载

萧宴紧凝着她,深邃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她,他所有的理智在见到她之后就没有了。

说他兄夺弟妻,可他才是跟绾绾青梅竹马的男儿。凌王才是介入他们的第三者。

萧宴紧紧地抱着她,贴着她柔软的肌肤,慢慢地吻,慢慢地说着这些年的事情,许多都是秦绾宁不知道的事情。

他是太子,是父亲的长子,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他的肩膀上,父亲从不管弟弟们的课业怎么样,父亲觉得他才是后来的家主。

不知为何,他很高兴,声音由激动到轻缓,听得秦绾宁慢慢地轻松下来。

他抱着她,静静地,最后沉沉睡去。

秦绾宁睁开眼睛的时候,身旁没有人了,她迷瞪了一下,起身又觉得身子酸疼,索性就躺了下来。

昨日萧宴抽什么疯?

秋潭听到屋里的声音后探头进来,“姑娘醒了?”

“殿下何时走的?”秦绾宁还是撑着坐起来,昨夜的疯狂昭然若揭,她看了一眼自己,身上的衣裳都换了。

萧宴……

秋潭笑吟吟地,她只贴身伺候姑娘,其他的事情不管,姑娘吃好喝好长肉肉就成。

“天未亮,姑娘昨晚撒娇了吗?门前的锁都撤了,我们去园子里走走?”

“解了?”秦绾宁怔住了,萧宴的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,他这是要闹什么?

秋潭从柜子里取出几件衣裳,嘀嘀咕咕:“姑娘可想好穿什么?”

衣裳颇多,都是新制的,也是今年洛阳城内贵女们喜欢穿的款式,秋潭拿着一件红色的,“姑娘,这个?红色喜庆,牡丹最艳,您也最好看。”

秦绾宁没有动,她又拿了一件碧色:“夏日里清爽,眼前一亮,好看的。”

“那、那这件樱草色,女儿家粉妍娇嫩,殿下更喜欢。”

“这个呢?我前几日瞧着有人穿了,您穿肯定更好看。”

秦绾宁随手指了一件,由着秋潭伺候她梳洗,站在铜镜前,秋潭惊叹:“姑娘真好看。”

“你……”秦绾宁恍然明白单纯的秋潭为何被指派她跟前伺候了,性子热情又活泼,还是个话痨。

确实,寂静的小院里比她原来待的地方热闹了些。

秋潭一张嘴就露出一对小虎牙,她走街串巷,知晓姑娘们的喜好,能在秦绾宁跟前说一整日。

两人去了园子里坐坐,初夏的气息浓郁,翠绿的枝叶、娇艳的花儿。

秋潭一路上聒噪得很,东家长西家短,还说起了前几日的事情:“有户主人要纳妾,夫人不肯,主人就要休妻,您猜怎么着了?”

秦绾宁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,“怎么样?”

“夫人将他赶出来了,原来他是赘婿。”秋潭笑得眼睛都弯了,还恶狠狠道:“就该这样对付他。”

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,臭不要脸。

秦绾宁不大高兴,这些事情于她而言,并没有什么意思,她在想,昨日萧宴为何那么高兴?

凌王折转回金陵城,跑死了几匹马,回到之前的住处。

长史在府里候着,将礼部送来的章程递过去:“礼部定了日子,秦姑娘从金陵发嫁的日子恰好是太子娶妻,两件事一块办了。”

凌王眼睛充血,拿着章程就砸了,俊美白皙的脸上青筋突起,“萧宴。”

他被萧宴耍了。

萧宴的人将宁安县周围的道都封锁住,逼得秦绾宁走水路。

宁安县三日内只有一艘船,秦绾宁是一弱女子,不懂里面的门道,直接上了船。

白兔入了狼窝,呸,不对,是狗窝。

“你可见到了本王的王妃?”萧遇冷静下来,恢复常态,冠玉柔美。

长史立即回道:“见过一回,隔着屏风。”

萧遇又想骂人了,太子是想拿假的糊弄他,他冷静下来,将章程重头到尾地看了一遍,快速想了对策,吩咐长史:“走水路回扬州,让工部造一艘婚船。”

“臣这就是去办。”长史不敢拒绝。

萧遇这才安心下来,外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,有些吵闹,太阳投进窗户里,有些晒得慌。

很快,鸟儿就不叫了,侍卫拿箭一个个射死了。

凌王殿下喜欢安静。

萧遇站在窗下,耳边清净了很多,想起秦绾宁那双明亮般的眼睛后,忽然有些怀念。

怀念秦绾宁明明柔弱却故作坚强的性子,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子,清水出芙蓉,不染泥垢。

秦绾宁的性子很好,不娇柔不做作,坦坦荡荡。

这么一想,好处颇多。萧遇又询问长史:“你说小姑娘喜欢什么?”

长史是一中年人,半天没有反应过来,“您是问未来王妃的喜好?臣帮您去打听。”

“打听得来都是假的,本王见到人后自己去问。”萧遇潇洒地摆摆手,神清气爽。

长史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,殿下这是怎么了?

西市店铺林立,两侧的瓦片鳞次栉比,太阳很毒辣,道上的百姓也不多。

萧宴与鸿胪寺卿朱策两人对弈,朱策棋艺不好,连输了几把,叹息道:“殿下,您托臣办事,也要让让臣。”

萧宴将秦绾宁换了新的身份,便是眼前人朱策的幼妹,幼年走失,近日才寻回。

朱策是他的心腹,绝对不会乱说话。

秦绾宁三个字就不在存在了。

朱策掌着鸿胪寺,对外应酬,为人灵敏,懂得事务,太子给他这么大一个殊荣,他自然不会拒绝。

萧宴却道:“不让。”

这么冷冰冰,朱策懒得再和他下棋,自己收拾收拾就要走,萧宴也跟着起身。

两人一道走下去的,却见到楚王与一群学子在街头走着,一行人有说有笑,朱策提醒太子:“殿下,您这位二弟不容小觑。”

前些时日太子领回一琴师,听闻是楚王喜欢的女人,太子仗势夺了,谣言传得很厉害。

不用想也知道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。

一个琴师而已,最后传出太子品性不端,御史还装模作样地弹劾了几次。

最后那个琴师被刺客刺死了,人没了,谣言才止住。

萧宴没有在意,径直登上马车,朱策紧随其后。

马车与楚王擦肩而过,萧宴眼皮子都不掀一下,吩咐朱策道:“听闻临南那里有动静?”

前陈余孽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打,偷偷摸摸地缩在角落里搞些小动作,这几年来萧宴出京剿灭过几次,还是没有清除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