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黎成七没说话,栓子小声道,“少将军,是三娃!今天是他的头七。”
“三娃?什么时候的事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栓子道,“就是天金城那场战中,三娃被太真族的一个人偷袭了。”
魏红玉怀疑地看着后面的黎成七,他进军营时间不长,和三娃关系虽好,但也不至于大半夜的出来给他烧纸,唯一的可能就是三娃的死,和他有某种关系。
她想到天金城那战之后,黎成七扭扭捏捏的去求她,要在战亡名单上加上‘聂长荣’的名字,难道说
“三娃不是叫聂三娃吗,怎么改名成聂长荣了?”
栓子道,“三娃觉得自己名字不好听,就找成七改了个有意义的名字,好光宗耀祖。所以我们就这样上报了。”
魏红玉看着两人,低头没再说话。
等到后面的火盆燃烧殆尽,逐渐熄灭,她才道,“行了,今天我就当没看到你们,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事了,快回去吧。”
等人走后,魏红玉把火盆埋到坑里,又确保火光都被浇灭之后,才放心地离开。
她下去的时候,看到两人已经偷偷摸摸的钻进了营帐。她没有多劝黎成七,战场上生死无常,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就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。
黎成七他,早晚有一天能明白这个道理的。
冯疯子被关在军营牢狱重地,身上的伤无人医治,夏家强只让军医给他涂了薄薄的一层药,维持着他微弱的生息。
监牢内部终日不见阳光,夏家强带着人推门进去的时候,带来的光刺的冯疯子的双眼生疼。
夏家强坐到他面前,道,“冯雷。”
冯疯子愣了一下,已经很久没人这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了。他们只叫他冯疯子,也把他当成了一个凶恶残暴的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