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音环绕,招摇的红色衣影消失在“轻王侯”。
越萧面前还摆着清澈香醇的满盏酒。
“那小娘子似乎没把公子放在心上。”
这句话在耳边来回萦绕。
越萧喉咙割涩,喉结滑动了一下。他端起酒盏,仰头将酒喝得一滴不剩。
回到西府上园的时候,已是三更。
越萧提着食盒,脚步仍然沉稳,只是一双狭长的眼里浸满水意,眸光清澈莹亮。
越朝歌的院子已经吹了灯火,黑压压一片。
她睡觉不爱关窗,越萧早已摸出了门道,便沿着廊庑走到第一个窗前,抬手一推,岿然不动——
窗关了,还上了闩。
越萧定了一瞬,固执地又推了一把。
仍没推开。
恰巧此时骊京传来急报,念恩飞奔而至,匆忙从屋檐上跃落下来,正要禀报。
他刚站到越萧身前,便见越萧抿唇打了个酒嗝,把手里的食盒往地上一搁,张开修长的双臂就把他抱入怀里——
“大姐姐,你就这么放心我出去喝酒吗?你管管我好不好,管管我,我喜欢你管我,好喜欢好喜欢。你不管我的时候,我好想欺负你,你管管我。”
越萧一边说着,还一边用下巴蹭念恩地肩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