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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雨声渐停,连澜护卫队脚步声整齐,渐渐逼近。

暗渊恍然回过神来。

他方才在做什么?

黑袍掩映下,长眉微蹙。狭小的室内用伞极为不便,他从腰间摸出一柄竹叶镖,银色铮亮,光可鉴人。

越朝歌半梦半醒间似乎感知到了危险,嘤咛一声,悠悠转醒。

她的音色本就好听,何况是最无意识地诱人,暗渊心神忽然荡了一下。手一抖,竹叶镖破空而去,笃得一声,牢牢钉在拔步床上,入木三分。

越朝歌一个激灵,彻底清醒。

她看见门口一道修长的身影挡住光线。

黑袍挡住他的脸,可手上已经收起的红伞,她再熟悉不过。

“暗渊先生?”

她还眯着眼,嗓音是淬过清酒的香醇魅惑。

从来没有人称呼杀手为先生,也没有人会称呼暗狗为先生。

暗渊敛了眸光:“是我。”

越朝歌瞟了竹叶镖一眼,不急不徐道:“你这是送刺杀信,预告明日要来杀本宫,还是今日本就要杀,却失误了?”

暗渊实话实说:“失误。”

越朝歌一挑眉,慢悠悠把滑落的华裳提回肩上,“你倒是老实。你可知道,本宫和陛下交易就要完成,不日你就要进我郢陶府,当最得宠的面首了。”

暗渊声音冷沉:“抱歉,我身上也有一笔交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