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禾端着银针和朱砂进来时看了一眼,差点摔了手上的托盘,脸红到了脖子根。
越朝歌倚着座椅把手,抬起精致的下巴靠到手上,颇有赏玩美色的意味。
她道:“你若是愿意入我郢陶府,本宫便向皇兄要了你来,考虑考虑?”
暗渊面上平静无波,“动手吧。”
酷刑他受过无数,区区黥字之痛,他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未想,竟然是越朝歌亲自执刑。
她站起身,亲手执针蘸了朱砂。
针尖触及皮肤的刹那,颇具弹性的皮肉往里凹陷了几分。
银白的新针划过他的锁骨,描摹满身疤痕,又滑向心口,终是停落在他的左边胸腔。
肌肤之亲,暧昧无度。
暗渊全身肌肉崩得死紧,难以避免地轻微颤栗。
“黥个什么字好呢?”越朝歌若有所思,抬眼望向暗渊,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。
眸子晶亮,像个不谙世事的娇柔姑娘。
暗渊垂眼,道:“随意。”
好一个随意。
越朝歌眉梢一挑,手腕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