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晚晚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强忍住双腿的酸麻,向前跨了一步按住他的肩膀,“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受呀?”
她抬手,用手背贴江逾白的额头,肌肤相触的那一刻,刺骨的冰凉从指尖传递到全身。
迟晚晚突然紧张起来,“你的身体好冷,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没有。”他哑着嗓子开口,“就是想歇一会儿。”
今天晚上使用隐身术和瞬移术的次数太多了,加上转移疼痛,耗费了他不少精力。在外边奔走的时候还不觉得,这会儿停下来,才慢慢感觉到力不从心。
迟晚晚抿着唇,眉头微蹙,“我先扶你去房间休息。”
少女一手环住他的腰,一手搭着她的肩,边走边叹:“江逾白,这大冬天的,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呀?看着挺让人心疼的。”
江逾白僵了一下,一阵短暂的恍惚过后,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说道:“你千万别心疼。千万不要心疼我。”
“啊?为什么?”迟晚晚一脸懵,“我不能心疼你吗?”
江逾白咬牙:“不需要。”
因为,你疼我更疼!
迟晚晚凉凉地“哦”了一声,只是笑而不语,露出一脸“我懂你”的表情,搞得江逾白莫名有点慌。
江逾白:“迟晚晚,你笑什么?”
迟晚晚:“没什么。”
江逾白:“……”
江逾白盯着少女的眼睛,悄悄读了她的心。
此时此刻,迟晚晚在想:“江逾白可能在叛逆期吧。叛逆期的男孩子总喜欢说反话。不需要其实就是需要,不喜欢就是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