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温亦弦没有说她什么,只是冲她浅浅笑了下,招呼她也赶紧吃早餐了。
然后,温亦弦绕过她走向了那个站在一旁沉默冷峻的女孩。
她看见温亦弦将女孩拉到另一张桌子边上,抽了纸巾,给单郁擦汗,从额头到鼻尖,动作轻柔。
女孩站的笔直,小霖跟单郁交集不多,今天才发现,那个去年被老板带来公司瘦瘦小小的女孩,已经那样挺拔,亭亭玉立。
单郁抬手要去接过纸巾,“我自己来。”却被温亦弦捉住了手腕,“小单助理工作做完了,现在我不是wendy,是你温姐姐,姐姐给妹妹擦下汗不行吗?”
单郁不会对温亦弦说不行。
于是,温亦弦捏着纸巾继续替单郁擦干净了汗才放开人。
昨晚小霖找单郁的时候温亦弦并不知道,但今早单郁起得早,她却比单郁起得更早,在酒店不方便出去晨跑,她便去了楼上的健身室玩跑步机。
落地玻璃映出熹微的晨光,女孩扎着马尾跑出去的身影也映在她的眸里。
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餐,其他同事都很有求生欲,看见老板纷纷远远躲开,并不想跟老板同桌。后来小霖吃过早餐后也出去了。
温亦弦看了眼单郁,女孩一言不发咬煎饼,吃饭都很认真的模样。
她戳了下单郁,这回儿没戳额头,戳的是肩膀,微微用力,单郁便跟着她的力道晃了下。
“委屈吗?”
女人跑步完刚刚洗过澡,身上是一种海盐混着类似于豫木的香味,临行前单郁看过温亦弦的洗漱袋,应该换了新的沐浴露。
这个味道温柔中带着一点儿醇厚,很衬温亦弦的气质。
单郁不自觉偷嗅了一口,然后才摇头,“不委屈。”
温亦弦杏仁眼便弯了,轻轻应了声“嗯。”没再干扰女孩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