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转身去书案上拿了笔和朱砂过来?。
他将砚台放在一旁的香几上,将笔在里头醮了醮,他眸光瞧着眼前炫白的画布,指尖轻轻摩挲一会儿?,真好,这比最上等的宣纸质地还要?好。
他对待此事比对待真的做一幅画出来?还要?认真,他凝神细思了一会儿?,这才开始下笔,他在齿痕的位置,勾出花瓣的形状,她喜欢莲花,他就画了一朵红莲。
男人低垂着长?睫,睫毛在冷白的肌肤上留下淡青色的暗影,他的那双手根根如玉雕,说不出的漂亮,哪怕不看他画什么,单看他执笔的姿势,都能让人入迷,可宁悦兮此刻,恨不得让他在眼前消失。
秦洵没去管宁悦兮怨毒的眼神,他慢慢的勾勒出花瓣的形状来?,每一笔都极为小心慎重,小小的一朵红莲,他却画了足足两刻钟,终于画好之后,他将手中的笔搁下,看着那朵花瓣层叠的红莲,满眼都是欣赏之色。
秦洵忍不住夸赞道:“真漂亮。”
不知在夸那朵莲花,还是夸宁悦兮这个人。
宁悦兮低头看着那朵艳丽至极的红莲,心想等秦洵走了,她一定要?抹掉!
秦洵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他道:“朕不会让你抹掉的。”
说完,他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玉瓶,揭开盖子,凑到宁悦兮的嘴边,宁悦兮紧咬着牙不肯喝,秦洵伸手用力?捏了一下她的下巴,宁悦兮被迫张开嘴,秦洵将瓶子一倒,整瓶药都灌入宁悦兮的嘴中。
宁悦兮要?吐出来?已?来?不及,她愤怒的盯着他:“你给我吃的是麻沸散?”
秦洵惊讶:“兮兮,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。”
她当然知道,她十?四岁前一直随父母待在军营里,那时候军中但凡有?人受箭伤要?拔箭,军医便给那将士服用麻沸散,便感觉不到疼痛,她闻过那种气味,和这个一模一样。
接下来?,宁悦兮便感觉一阵眩晕,不多时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。
等她醒来?时,已?是次日清早,她感觉红莲的位置一阵灼痛,她蹙着细细的眉,抬手轻轻扯开衣襟,低头一看,上头血迹虽干了,可那朵红莲却肿起来?,她将手指放在上面,忍着痛揩了揩上头的印记,擦不掉。
果然,和她想的一样,秦洵将这朵红莲纹在她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