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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门前,刚要推门进去,突然听见房里有人在说话。

“就没有痊愈的可能吗?”这声音是他爸爸。

柳岁放轻动作,紧靠在门缝右侧的墙上,竖起耳朵。

“痊愈……夫人的病您也知道,以现在的医疗手段是不可能治愈的,能保持在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错了。”医生语气很无奈。

柳父:“这个程度?每天担惊受怕,随时随地可能叫救护车送到医院抢救?”

“这……”

柳岁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头。

“哎呀……书泉,你不要为难医生,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柳母劝慰柳父,听声音还很虚弱,说话都带喘。

柳岁没忍住从门缝里悄悄探了一眼,正看见柳母坐在病床上,手背还插着吊瓶,脸色和病房里的白墙也没多大区别。

他心里狠狠一疼。

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……上辈子明明没有这件事。

柳父没再吱声,柳母继续道:“你放心,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丢下你和柳岁,还有小廷的。我哪里会舍得呢……”

三楼这半边是特殊诊室和病房,人很少,也很安静,走道里消毒水的味道和上辈子记忆中一模一样,某些纷乱又痛苦的回忆涌入他的脑海,柳岁浑身一僵,快步逃离病房区,站在开阔的阳台吹了半天风才缓过来。

他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了,抖着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,趴在栏杆上慢慢抽。

柳母心脏一直不好,连带着身体也虚,原本就是拼着命把他生下来的,后来又意外有了柳廷,两个孩子几乎把她的身体掏空了,全靠父亲悉心照顾,又一年一年全世界各地找各种珍稀药材补着养着,这几年才稍微好了点。

她身体不好,但却非常聪明,尤其有经商头脑,柳家实际上的顶梁柱就是他的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