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他的两个随身将士见他就寝,一人便抱了剑坐在了地上,半打起了盹,一人依旧全神守卫。
第二日张小碗好了一些,便真起了床,她把她先前捉来的七只山鸡全杀了,炖了三只,炒了四只,想让汪永昭带着他的兵好好吃了一顿。
怀慕这些日子被奶娘带着,十几日与张小碗没见着多少面,对张小碗生疏了一些,但对汪永昭却丝毫也未曾生疏,他被汪永昭只带了一个早上,就抱着他爹的脖子不放了,连奶娘也不要。
汪永昭欲要用膳,张小碗想抱回他到手上,让汪永昭换出手来用膳也不行,汪怀慕就是认定了他这个爹,坐在他爹的膝盖头拍着手板心乐呵呵地看着他爹用膳。
汪永昭连喝了几碗汤,啃了两根鸡腿,见怀慕睁着他黑黝黝的眼睛欢喜地看着他,他心中顿时一暖,脸色也缓和了一些,转头对张小碗问,“那小子小时也这么聪慧?”
张小碗听得稍稍一愣,又夹了几块肉多骨头少的鸡块放到他碗中才点了点头,“怀善小时也一样聪慧。”
“嗯,就这点还像样。”汪永昭瞧得她一眼,便又埋头吃了起来。
他吃得速度快,但样子还算得体,与怀善小时恨不得把脸都埋在碗里的样子是截然不同的。
也与吃得饱饱坐在他爹腿上,兴高采烈看着他们说话的怀慕也是不同的。
“那时未得多少吃的,便是在山中捉了兔子,抓了鸡,做好了后也是村中最好的拌饭菜了,但这些在我们住的山上也不是老有,多的地方就得往深山里去了,他又离不了我,我又不便带他往那深山里去,只得时不时在山边转转,看能不能天天都逮到一两只野物给他加菜……”说到这,张小碗朝用膳速度慢下来的汪永昭笑笑,“您还听吗?”
汪永昭把嘴里的骨头吐了出来,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