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只剩下虞晚晚和虞文礼。
虞晚晚坐在床头的的凳上,拿起药碗,一勺一勺的给虞文礼喂药。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虞晚晚看着虞文礼,病中的他依然是温润文雅,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他曾经带给她的父亲的感觉。
虞晚晚放下空药碗,有些话她还是要问的:“爹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!”
虞文礼看着虞晚晚微红的眼圈,叹息一声:“这一次是爹对不起你娘,爹以死明志,也不会与娘和离的。”
虞晚晚垂下眼帘:“爹,既然以死明志,这一次没有死成,女儿成全你,那就再死一回吧!”
虞文礼就见虞晚晚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带鞘的匕首,拔出直刺过来。
虞文礼吓得忙床里一躲,嘴里大叫道:“你疯了吗?”
可是突然对上虞晚晚的视线,便像被点了穴般,发不出声音,动弹不得。
一个人真想死,又怎么会在人前自杀,又怎么会躲开刚才这一刀。
虞文礼在虞晚晚了然一切的目光中,就仿佛被扒骨抽筋般的难堪。
“我是你爹。”虞文礼恼羞的大叫起来:“我和你娘成婚十七年,对你娘一直是一心一意,对你也是疼爱有加,可我就做错了一件事,你们就这样待我,就把我往死路上逼,你们还有没有良心!”
虞晚晚站起身,盯着虞文礼:“所以,你就宁愿成为别人手中的刀,来杀娘与我,以期达到扳倒江泠的目的。你既然选择把家事变成国事、变成朝堂之争,那我必不会让你和你身后的人如意的!”
“爹,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虞府,刚才那碗药,也是我最后一次为您尽孝!”
虞文礼看着决然而去的虞晚晚,他想叫女儿,他想解释,他若不这样做,他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,他的名声和仕途就全完了。
可是他叫不出口,他无法解释,因为他选择与朱家合作的那一刻起,他和林若男,和虞晚晚这一世的夫妻缘,父女情便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