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论她怎么说,气急败坏到撒娇请求所有招数都用了一边,谢无衍也没有松开手。
大约过了整整一刻钟,谢无衍才放下自己的胳膊:“好了。”
他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惨白了一点,赤红的双眸此刻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,看上去除了有些脱力,好像并没有任何区别。
那条原本应该血肉模糊的胳膊,也以异常快的速度重新生长着。
沈挽情:“你做了什么?”
谢无衍笑了声:“怎么,我什么都得告诉你?”
沈挽情不知道心里哪来的气,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玄鸟,换了个目标质问:“他刚才干了什么?”还威胁似的补充了句,“你不说真话以后就别来我房间蹭点心吃了。”
玄鸟傻了,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家殿下。
谢无衍眯了下眼,似乎是在警告。
于是玄鸟说:“我瞎了。”
主仆一心。
沈挽情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谁怄气,但却还是没能和谢无衍发火,只是一声不吭地从锦囊里取出一堆治外伤的药,一言不发地给他糊上,然后系上绷带。
“在同谁生气呢?”谢无衍看她,皱了下眉,轻嘶一声,觉得好笑,“这么用力。”
这人怎么这样。
明明自己就受了很重的伤,还做了不知道有多危险的事情,但总跟没事人一样,还能这么吊儿郎当地开玩笑。
沈挽情想起义慈大师的话。
那并不是玩笑或者绝望的语气,而是一种狂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