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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挽情是被系统刺激神经的警报给折腾醒的。

在意识逐渐恢复时,她脑袋里第一个想法是,这狗屁进度条居然还真的能扣成负数?

“你能为了她在玄天阁和我耗上一天一夜,能逼着我忤逆家规出手救人。”而就在这时,一道含着些恨意的女声响起,字字泣血,“纪飞臣,你当真是在意她。”

听见这话,沈挽情心里凉了半截。

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,这纪飞臣半截身子都已经迈进火葬场了。

正当她准备再装会儿还没醒,摸一下局势顺便想想应对办法时,就听纪飞臣字正腔圆地开了口:“阿谣,挽情于我而言,是无法割舍的——”

还挺感人……等会?

住口!

谁和你无法割舍了?

你先问问我啊!我可以割舍!我非常可以。

沈挽情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
她咬着牙,忍着太阳穴处撕裂般的疼痛迅速睁开眼,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,开始非常刻意地剧烈咳嗽,试图打断纪飞臣的危险发言。

原本就经脉全损,这么一咳,更是牵扯着浑身上下都在钻心的疼。

果不其然,纪飞臣的话戛然而止,转而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,声音带着些急切:“你醒了?”

沈挽情抬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,强忍着发红的眼眶看着自己的风谣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