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烟挂了电话,轻手轻脚去了浴室。
怀礼一副要出门的样子,穿好了衬衫,领带还没打,纽扣也只系了一半,在盥洗台前刷牙。
见她进来,一张俏白的脸,没上妆更清秀。他从镜子同她对视,目光淡淡的,问:“不睡了?”
“跟谁睡啊。”她笑吟吟地走过来。
他低头,弯一弯唇。将牙具放一边。
忽然,朝她的方向侧了下身,看着她,就不动了。
她抬头,看他一眼,“怎么了。”
他视线向下,示意自己的衬衫纽扣,“你昨晚干的,就不管了吗。”
她挑眉,“你不是换了一件?”
“也没区别吧。”他微微垂眸,看着她笑。
南烟给他系纽扣。
她长得不高——或者是他人高又修长,他很迁就地用手臂撑在一旁的盥洗台,俯了身配合她。
她时而抬一抬头,他也低眸看她。边给自己整理领口。
“你要出去?”她问。
他半阖眼,点头,“嗯。”
她没细问,系到最后一颗,注意到他胸口那枚暗红色的小痣。她想到前夜那个白俄女人,也学着,那么伸手探了进去。